教师风采
台岛拾贝记之二
日期:2012年11月20日 22:58:18
                                                                  

                                               知礼仪淑芬姐盛情相待

 

       初次看到戴淑芬老师是在高雄机场,她是树德科技大学两岸交流处课程开发组的组长,负责此次大陆学生来台交流的所有日常工作安排。第一印象感觉就是和大陆人很不一样,但具体不一样在哪里又说不出来,戴老师35岁左右,身高大约一米六五左右,体态偏瘦,五官精致,戴一副黑框淑女眼镜,衣着得体。说真的让我想起我的一个同事,细腰细胳膊细腿,不过这个同事现在早已从我的单位离职考上了公务员,两个体制了,不提也罢。和戴老师同来的还有杨中妤老师和一个个子高高的帅小伙子,也就是后来下文中要提到的杨小花和小猪学长(关于为什么要叫这样奇怪的名字我后面再解释)。他们也冲我们友好的笑笑打招呼,他们两人一个是戴老师办公室的文员,一个是树德科技大学管理学院高年级的学生,也负责接待任务。

         刘书记和周院助和对方交换了名片,简单寒暄后,大家短时间放松下,因为陆陆续续有学生去上厕所了,我们要等人到齐才走,我站在一群人后面有点不知所措,说真的都三十几岁的人了,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和人打交道这样的事情还是不太练达,遇到陌生人总是感到莫名的紧张和腼腆,一紧张就不知道该怎样办,我想这也是我从小时候就形成的不好习惯吧,我从小在农村长大,记得小时候我妈妈和人聊天时谈到小孩时,常常会给别人讲,如果我是个女孩子该多好,言下之意可以帮她打理家务,做个听话的乖乖女,做个父母的贴身小棉袄。这个无心的举动现在看来给我造成的影响非常大,以至于我从小形成了腼腆害羞内向敏感的部分个性,上中学时和女孩子说话还会脸红,越是漂亮的女孩子越是脸红得厉害,为这事记得师范时的女同桌还不止一次的笑话过我。虽然说这种影响随着一个人长大成年后会有所减缓,但它就像一种压在内心的恶疾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复发。

       “您好”请问您是带队老师吗?戴老师主动来到我身边,递上了名片,我急忙接了过来,点头说,你好,我叫逯莱克,是此次赴台研修的学生指导老师,我慌得掏了半天才把名片拿出来递过去,后来想想按照社交礼仪应该把名片上的文字朝向对方双手递上才算礼貌得体,可想想当时一慌乱什么都忘了。戴老师一直耐心的笑眯眯的看着我,直到这时我才看清楚她还化了谈妆,皮肤很白,但牙齿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点发黄,我想可能是水质原因吧,不然还真是找不到缺点。她说:在台湾我们学生习惯称呼行政女老师为某某姐,你们都叫我淑芬姐,叫她小花姐吧,说着指指身后的杨中妤老师。学生们觉得都很好奇的点点头,我想入乡随俗吧,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和学生都叫她们淑芬姐和小花姐。

        树德大学派来了一辆豪华巴士来机场接我们,车很大很长,小猪学长首先俯身钻进行李舱中,我和学生班长轮流把女生的旅行箱递上去放好,真是难为这个小猪学长了,那么高的个子却要弯腰钻在货舱里拿箱子。男生则自己动手把行李放好了。

        大巴车跑在回校的路上,周围的风景很美,路边建筑物不是很高,但可以看出修建的工程质量都很好,很结实耐用的感觉,飞驰而过的广告牌上面都写着繁体字,恍惚中给人一种回到看香港电影中的街景的感觉。可以看出这里的马路很宽阔,车辆也不是很多,不显得很拥挤,而且最重要的是马路上都很干净,看不到一片树叶或者垃圾袋啊什么的。

        淑芬姐站在车中央,一周扶着座椅一手拿着话筒细声细气的说:各位同学,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待会到校后我会先安排带大家去宿舍休息,然后晚上六点会安排一个简单的欢迎仪式,然后详细的交代了一些其他的具体安排事项,整个过程给我感觉她说话思路清晰,逻辑严密,态度热情大方,礼仪很周到,我还在心里老思量着她的语言神态怎么就像日韩电视剧中的女性一样啊!在后来的多次交往中我才发现其实这是人家彬彬有礼的表现,是一种修养高的自然流露,我们大陆很多人老是习惯用一种自我的主观的习惯看这种现象,另外台湾知识分子很有礼貌的原因我想有两个原因,其一是从一八九几年满清政府腐败无能,《马关条约》签订后台湾就被日本人实行了50多年的殖民统治,在这期间日本人在台湾发展奴化殖民教育,强迫台湾人学习日语,输灌奴化思想。这期间作为日本人的社交礼仪也被逐渐学习流传开来,其二、蒋中正一九四九年撤防台岛后,传统的教育在台湾被加以重视起来,大陆在五六十年代大肆搞政治运动的时候,台湾却十分重视传统教育的继承和发展。到现在很多优秀的文化积淀被遗留下来,而大陆种儒家文化的影响却保存的岌岌可危。

        树德的校园依坡而建,绿化很好,校园井然有序,规划的很科学合理,没来得及细看,我们就被带到学生宿舍安排住宿去了,我和学生住的大楼在学院右后方,是一座七层高的大楼,从门口的牌子来看叫三岚楼,后来听别人介绍才知道树大共有四座学生住宿楼,分别叫一轩楼、二姿楼、三岚楼、和四善楼,看看这名字就觉得很雅致。学院一万四千多学生,有百分之七十都校外租房住宿,家在附近的学生都采取走读上学。学校只能提供三千多学生床位住宿,学院提倡大二以上学生自己解决住宿问题,学校外面租房非常贵,我们算是很辛运了。

       在大门口淑芬姐她热情的介绍我认识了宿舍的管理人员,他们听说我是大陆老师都十分热情友好,微笑着和我握手寒暄。宿舍楼一楼是个很大的餐厅,可以供三四百人同时进餐,非常干净卫生,穿过餐厅再通过两道电子门,进入一个大厅,靠右边有四间宿舍一字排开,我的宿舍被安排在从左向右数第二间里面,宿舍很大,大约有二十五平米左右,进门左边是一排很大的衣橱,挨着的是一个小套间,里面是卫生间和浴室,屋子中间一张大床,是一米八乘两米的那种,我想相比下我们学校的床真是太小了,我们一家三口人能挤在一张床上好几年,过的是什么日子啊,以后终于可以睡觉时摆成个“大”字了。床左边是一个两米高的大书架,也不知道书架搞这么大干什么,可能是以前住过教授什么的,因为印象中只有教授才喜欢搞个很大的书架,上面摆满各种书籍,事实上后来这个书架并没有让我用来存书,却变成了随手放衣服的储物架。靠窗的位置摆着一台旧电视,住下来后才知道信号很不好,勉强能收到一些节目。室内右边是一个普通的写字台和一把椅子,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

       淑芬姐简单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和时间安排后就走了,我放下行李一屁股坐到床上,我将要在这里度过133个不眠之夜了,心里还有点反不过来劲似的,突然觉得从东莞到高雄距离似乎很近但又很遥远,说它距离遥远的确是,几千公里不算近,说它距离很近好像也是,一个半小时前我还坐在在深圳的机场的沙发上,一个半小时后我就坐在几千公里之外的一张陌生的床上。

 


树德科技大学校领导的亲民秀

 


教师宿舍